最后一部《无限战争》预告片对地球构成了可怕的、不朽的威胁。军队冲突。屏幕上到处都是尸体。音乐震耳欲聋。令人印象深刻的打击乐器能激**感。闪电裂缝。而这一切的中心是…塔诺斯！可怕的****者！不幸的是，他看起来像一个秃顶的紫色塑料人体模型，下巴上有奇怪的凹槽，以弥补他不能留胡子的事实。

没有什么好的说法：塔诺斯并不令人印象深刻；他很可笑。一个以死亡命名的恶棍应该看起来很可怕，也许在视觉上与死亡有关。相反，塔诺斯给人的印象是，他是麦当劳市场营销部过分夸张的鬼脸表弟。除了鬼脸其实有点吓人。

迪斯尼特效店出了什么问题？这并不特别神秘。计算机图形学的惊人进步促进了超级英雄的狂热。CGI可以展示里德·理查兹像太妃糖一样伸展的身体，也可以描绘奇异博士引爆魔法能量的神秘螺栓。超级食品可以在电影中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被描绘出来。1978年，超人海报承诺“你会相信一个人会飞。”现在，电影可以让你相信浣熊可以发射爆能枪，坦克引擎托马斯可以长到可怕的真人大小。一切皆有可能。

但更准确地说，只要“任何东西”有光滑、干净的线条，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这对英雄来说非常有效。铁人的高科技亿万富翁资助的西装都是硬边和闪亮的表面，这是有道理的。即使是怪物绿巨人也可以在CGI中正常工作；他清晰的面部特征使其更具表现力和同情心，这很好，因为观众应该同情他。CGI让他看起来有点不真实，因此没有他可能的那么可怕。但那没关系，因为他不应该吓人。他是好人之一。

但恶棍是个问题。超级英雄的对手应该是可怕的，而不是一般的或令人分心的傻瓜。CGI的圆滑定义使Ultron看起来像一个玩具，而不是一个威胁。《复仇者》中的CGI外星入侵者画得如此平淡无奇，以至于很难记住他们在离开银幕五分钟后的样子。这甚至不是彻头彻尾的灾难，比如《蝙蝠侠v超人》中的世界末日，在CGI中渲染暴躁、岩石般的恐怖让人觉得亨利·卡维尔的《钢铁侠》正在与一部表现不佳的卡通进行生死搏斗。或者是在最后一场神奇女侠之战中的战神战神，在那场战斗中，敌人之间的个人面对面对峙突然变成了一个光鲜、失重的视频游戏场景。

传统上，最具视觉冲击力的反派设计都采用了更具挑逗性的传统方法：化妆、假肢、服装和健康的创意。如果维塔尝试用数字方式建造，彼得·杰克逊的《指环王》三部曲中的兽人和怪物就不会那么令人印象深刻了。原著《星球大战》三部曲的赫特人贾巴是如此神奇，令人发自内心地厌恶，因为电影中木偶演员的天才——当乔治·卢卡斯在后来的电影版本中**了一个构思不周、有弹性的CGI贾巴时，这个天才痛苦地带回家了。达斯·维德是过去50年里最可怕的恶棍之一，他只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有时候，最好的反派演员往往只是有才华的反派演员，根本没有任何数字辅助。对于彼得·库欣（Peter Cushing）饰演的塔金大财长或希思·莱杰（Heath Ledger）饰演的小丑来说，特效是多余的。迈克尔·基顿在《蜘蛛侠：回家》中扮演的迈克尔·基顿比迈克尔·基顿穿着秃鹫服装到处乱窜要可怕得多，因为这个角色的明显人性化版本更加微妙、个人化和具体。在过去几年中，视觉上最成功的超级英雄反派人物是《雷神：拉格纳罗克》中的希拉，这并不是偶然的。在这个角色中，CGI附加组件都是外部的，不会干扰核心设计，基本上只是“哥特化妆中的凯特·布兰切特”。希拉的威胁，不可否认，华丽的CGI喇叭是一种灵感迸发，但它们只是一种迸发。Ragnarok特效团队使用CGI将一个坚实的设计推进到光荣的顶级阵营，而不是依靠计算机来完成Hela威胁的全部重量。

CGI恶棍的问题不在于CGI本身是坏的。用在那些看起来很不真实的角色身上，比如《终结者2》中变形的T-1000，这是一种传达神秘山谷的有效方式。问题是，超级英雄电影**人经常使用CGI作为怪物设计的捷径。CGI提供了很多优势和灵活性，在创造像塔诺斯这样的角色时，这是一个明显的尝试，他从来没有真正融入正常的人类维度。但CGI恶棍约会的速度又慢又快。随着技术水平的不断提高，去年的CGI角色相比之下看起来越来越糟糕。《星球大战》中的达斯·维德在首次登上银幕40年后仍然令人毛骨悚然。正义联盟（Justice League）去年面世，它的反派大草原狼（Steppenwolf）看起来已经很便宜了。

计算机是很好的工具，但它们不能代替人的脸和表情。它们也不能替代想象力、灵感和重新评估的意愿，当你的宇宙紫色威胁看起来像是文·迪塞尔和李子的爱子时。超级英雄电影中真正的斗争不是为了统治世界，而是为了决定谁将主宰未来，是CGI还是一个可见的人类演员的易接近的情感。在《无限战争》中，就塔诺斯而言，CGI赢了——而观众似乎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