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寫了幾年關於Facebook可能分崩離析的文章之後，看到前景真的到來對我來說有點超現實。但事實是這樣的：聯邦貿易委員會以3票對2票透過起訴Facebook非法維持社交網路的壟斷地位，認為Facebook利用收購和對第三方開發商的嚴厲限制，阻止競爭對手站穩腳跟。

如果成功的話，由46個州、哥倫比亞特區和關島組成的聯邦貿易委員會的案例可能會迫使該公司剝離Instagram和WhatsApp，從根本上重塑數字經濟。此前不到6周，美國司法部（Department of Justice）提起反壟斷訴訟，指控谷歌（Google）還維持著對搜尋的非法壟斷。

“近10年來，Facebook一直利用自己的主導地位和壟斷力量，壓垮較小的競爭對手，扼殺競爭，所有這些都是以普通使用者為代價的，”紐約州司法部長萊蒂蒂婭·詹姆斯（Letitia James）說。“今天，我們正在採取行動，為因Facebook的非法行為而受到傷害的數百萬消費者和許多小企業挺身而出。”

你可以在這裡閱讀聯邦貿易委員會的投訴；它有53頁長，是我今天唯一在最後期限壓力下透過的投訴。各州的申訴書長達123頁，我希望明天能有更多的話要說。

正如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FTC）的申訴所述，針對Facebook的訴訟相對簡單。**辯稱，由數字廣告支援的社交網路是一個特定市場的一部分，Facebook收購Instagram和WhatsApp是為了消除這個市場的競爭，它還限制進入其開發者平臺，以損害競爭對手。

作為迴應，該公司呼籲剝離這兩款應用。它還呼籲，Facebook未來的任何收購都必須事先獲得FTC的批准，Facebook停止“對api和資料的訪問施加反競爭條件”，並定期向FTC提交合規報告。

不過，Facebook稱所有這些都是“修正主義歷史”。該公司首席法律顧問詹妮弗•紐斯泰德（Jennifer Newstead）迴應稱，儘管當時拒絕停止收購Instagram或WhatsApp，但該公司****試圖強行分散。

紐斯泰德寫道：“許多年後的今天，該機構似乎不顧既定的法律或對創新和投資的影響，說自己搞錯了，想重來一次。”。“除了修正主義的歷史，這根本不是反壟斷法應該如何運作。美國的反壟斷執法者從來沒有提起過這樣的訴訟，而且理由充分。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FTC）和美國各州多年來一直袖手旁觀，而Facebook則投入數十億美元和數百萬小時，將Instagram和WhatsApp應用到使用者如今喜歡的應用程式中。”

我預計接下來的訴訟將持續數年。（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週三在給員工的一份報告中也提到了這一點）最後，我認為**在試圖拆分Facebook時很可能會失敗。但我認為，它將成功阻止Facebook在未來進行反競爭的併購——而TikTok的持續崛起，以及TikTok之後的任何事情，將開始恢復Facebook在未來十年主導的經濟領域的平衡。

我很高興**接了這個案子。它開始改變數字時代反壟斷法的執法標準，從目前的以壟斷為重點，為消費者提價的標準，轉變為以更廣泛的視角看待消費者損害的標準。從投訴中可以看出，聯邦貿易委員會（FTC）對Facebook收購Instagram所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This conduct deprives users of the benefits of competition from an independent Instagram (either on its own or acquired by a third party), including, among other things: the presence of an additional locus of competitive decision-making and innovation; a check on Facebook Blue’s treatment of and level of service offered to users; an alternative provider of personal social networking for users untethered from Facebook’s control; and a spur for Facebook to compete on the merits in resp***e.

至於WhatsApp，**認為：

By acquiring WhatsApp, Facebook has suppressed the competitive threat that WhatsApp poses to Facebook’s personal social networking monopoly. Facebook has kept WhatsApp cabined to providing mobile messaging services rather than allowing WhatsApp to become a competing personal social networking provider, and has limited promotion of WhatsApp in the United States.

這一切都會讓人覺得有點抽象，我相信Facebook在法庭上也會有同樣的爭論。很難衡量Instagram和WhatsApp的價值，因為它們現在的存在，與它們保持獨立或被另一家公司收購後可能成為什麼樣的公司相比。但從**的角度來看，這正是問題所在：Facebook降低了市場的競爭力，現在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

二。

同時，我認為**的案子還有一條艱難的路要走。正如我本月所寫，兩三年前，這場訴訟會讓人覺得更加重要。在**將這些論據充實起來的過程中，TikTok誕生並在全球獲得了8億使用者，其中許多論據至少從2014年開始以某種形式提出。

現在，**認為像TikTok這樣的應用程式與市場無關。“個人社交網路有別於YouTube、Spotify、Netflix和Hulu等以線上影片或音訊消費為重點的服務，也不能合理地與之互換，”它寫道，不過TikTok本身從未被提及。

這些應用程式不能互換的想法對Facebook來說將是新聞。九月份，我寫了一篇關於TikTok在印度被禁止使用的文章，TikTok兒童平均每天使用80分鐘：

On June 29th, India banned TikTok on national security grounds. A week later, in an internal post, a Facebook data scientist reported that usage of the company’s products was surging across India. With TikTok gone, Instagram’s daily users increased 9 percent and were spending 19 percent more time within the app. With TikTok gone, they posted 5 million more stories and sent 214 million more messages on Instagram alone.

當企業被迫辯稱自己實際上不是壟斷企業時，他們往往試圖用滑稽的寬泛術語來定義自己的市場。（雖然這不是在反壟斷的背景下，但我想起了Netflix聯合執行長裡德•黑斯廷斯（Reed Hastings）曾說過，該公司的主要競爭對手是sleep。）

然而，從資料來看，Facebook顯然面臨著來自TikTok的真正挑戰。正如WhatsApp曾經有潛力發展成為一個功能更全面的社交網路（**對此進行了詳細解釋）一樣，ByteDance的簡短影片應用程式也是如此。TikTok的成功正在改變整個行業；Snapchat本月剛剛添加了自己的簡短影片選項卡。

此外，正如斯坦福網際網路觀察站的亞歷克斯·斯塔莫斯（Alex Stamos）所指出的，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FTC）強迫Facebook向競爭對手開放其api的舉措引發了真正的隱私問題。直到去年7月，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FTC）才對Facebook處以50億美元的罰款，原因是Facebook未能遵守2012年一項禁止其就“消費者控制個人資料隱私的能力”提出欺騙性索賠的同意令

同一個聯邦貿易委員會現在說，限制使用者資料從Facebook流向第三方開發者是反競爭和非法的。

同樣值得注意的是：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FTC）剛剛就高通公司的許可證問題敗訴。熟悉Facebook對此案看法的訊息人士指出，這一決定對其辯護來說是個好兆頭，辯方可能會認為，公司有廣泛的自由裁量權來決定與誰做生意。

三。

無論這起案件的結果如何，還是**對谷歌的起訴，很明顯，美國已經進入了一個更加大膽的反壟斷執法新時代。為了競爭和消費者利益，我認為這是一件好事。即使這些案件本身沒有達到他們最雄心勃勃的目標。

人們很容易開始想象這樣一個世界：Instagram和WhatsApp再次獨立運營，迫使Facebook進行更多創新，減少複製。也許有一天我們都會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並且發現它也會帶來權衡。或者，多年反壟斷案的干擾可能會使Facebook對下一個競爭威脅視而不見，正如人們常說的微軟反壟斷案對該公司造成的影響一樣，Facebook將步履蹣跚。

不過，微軟的問題是，它仍然是一個行業巨頭。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家與反壟斷案之前大不相同的公司。但在科技行業幹了20年的任何公司都是如此。

今天，在我的時間表中，許多來自評論家和立法者的激動轉發表明，人們相信今天的案件可能是Facebook終結的開始。不過，雖然我預計這將標誌著公司痛苦時期的開始，但最終，如果這起案件的解決不會如此戲劇性的話，我會感到驚訝。

本專欄與Platformer聯合出版，Platformer是一份關於大科技和民主的每日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