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现实专家彼得·鲁宾（Peter Rubin）表示，所有关于虚拟现实革命游戏行业的讨论都是“第一天的事情”。他说，忘掉360度视频和电子游戏吧。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过多地关注这些用途剥夺了虚拟现实的真正潜力：一种让我们走到一起的社交技术。

鲁宾是《连线》的记者，也是《未来的存在：虚拟现实如何改变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亲密关系和日常生活的极限》一书的作者。Verge向鲁宾讲述了虚拟现实中的亲密关系、它的社会力量和负面影响，以及为什么虚拟现实中的色情作品出人意料地奇特。

为了清晰起见，这次采访被稍加编辑。

Peter Rubin. Photo by Lauren Crew

虚拟现实发展很快，但我不认为它是主流。大规模采用的最大障碍是什么？

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技术性的，但我不认为这是技术性的，因为这类问题像是模拟病。当你超过移动耳机的水平时，这些东西往往会消失，因为你有更好的跟踪能力。对我来说，技术上的障碍是我们没有能力将它翻转过来，然后去或带到某个地方。技术上的障碍是容易启动的痛点，人们对启动PC、更新Windows和所有这些已经成为体验的一部分的事情感到舒适的方式。我们需要更轻、更便宜的设备，但易用性是最大的生产问题。

另一个问题是耻辱感仍然存在。这是一种重新审视的玻璃孔现象，即担心戴着耳机看起来很疯狂，而不知道耳机外面发生了什么。在公共场合使用这个是不可能的。你在飞机上看不到，在地铁上看不到，在咖啡馆也看不到，不管广告会让你相信什么。

第三件事是，我能做些什么让我回来？这与网络效应有关。每一个拥有移动耳机的人都知道下载所有免费物品并进入虚拟博物馆的体验，他们会说，当然，这很酷。这些东西缺少的是有其他人在里面。当您添加这种网络多用户体验时，它会变得与众不同。这就是人们想要的：社交体验，包括那些不一定是网络游戏的体验。

我认为这个行业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之一是，虚拟现实被认为纯粹是一种游戏技术，或者人们看到Ready Player one并将其一笔勾销。要采用虚拟现实，它需要易于使用和共享，它需要让你在使用时不会感到奇怪，它需要给你一些你真正想做的事情，而这几乎必然会有其他人参与。

在你的书中，你使用诸如“在场”、“移情”和“亲密”等术语来构建你的论点，即虚拟现实将使我们彼此更接近。你如何定义这些词？

“存在”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它是“临场感”的缩写，意思不同，但基本上，当虚拟现实技术足够好，你的大脑放松到虚拟现实中时，这种现象就会发生，幻觉成为普遍的现实。

Jaron Lanier著名地推广了“虚拟现实”一词，是虚拟现实作为消费理念的早期先驱之一，他称之为“转换时刻”，即人们开始相信他们所处的虚拟现实世界的时刻。你理性的大脑总是知道耳机外面有东西，但爬行动物的大脑却不知道。这打开了我们在书中谈论的一切。

还有另一个层次叫做“手的存在”。这是我们在与其他人交谈时移动手和头的方式，有很多其他的潜台词含义。还有社交存在，也就是当其他人在身边时，你看到他们，感觉被他们看到。与某人在一个空间里并与他们分享经验的本质打开了不同的情感交易。

移情是关于理解和理解另一个人的经历，但亲密关系是关于情感的，这是在过去一两年中刚刚开始解开的东西。人们首先想到的是视频游戏，但这并不是赋予虚拟现实变革潜力的东西。游戏是一种消遣，但情感瞬间会变成记忆，这是一件迷人的事情。

你在书中写到大脑是如何把虚拟现实的记忆当作真实的记忆来对待的。

有一项研究表明，德国研究人员发现，与2D屏幕相比，人们在虚拟现实中看到的东西的记忆测试中表现更好。不仅如此，他们回答的时间要长一点，回答的时间也要长一点，因为这与记忆的存储位置和访问方式是一致的。他们以参与的方式接触他们，而不是以他们看到的方式。

我还记得在虚拟现实中的共同经历。当我戴上耳机时，我可以告诉你我在现实生活中的位置，但当我回想起来时，我真正的记忆是我在虚拟现实中的位置，我在虚拟现实中与谁在一起。这在经验上完全不同。

有人认为虚拟现实会让我们所有的失败者都陷在自己的脑袋里，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很多书都在努力揭穿这种信念，但你的简短回应是什么？如果有人在***会上这样对你说，你会怎么回答？

我会问他们在虚拟现实中是否和其他人在一起过！我可以保证答案是否定的。这就像向别人描述一个梦。除非他们在场，否则他们无法从这种体验中获得第一次感官或情感上的体验。

我几乎可以向你们保证，虚拟现实中的***会总是比现实生活中的***会更有趣、更有回报，也许这就是我的答案：让我们在虚拟现实中这样做吧。

关于虚拟现实讲故事的可能性已经有很多讨论。你在那个地方看到了什么？

任何一种让你沦为被动观察者的讲故事方式都有其局限性，但我认为讲故事包含了我们甚至无法预测的艺术世界。为了再次提起Jaron Lanier，我曾经问过他在虚拟现实中能想象到的最好的东西，他说的是，“表演艺术家，他们创造现实，而不是创造艺术，他们实时地创造现实。”

我把它作为一个没有先例的例子提出来。人工智能在这方面也有作用。随着AI开始渗透进来，随着角色变得更聪明，无论是在脚本化体验还是非脚本化体验中，你开始看到以身临其境的戏剧方式讲述故事的潜力得到释放。想想《不再睡觉》或《西方世界》，在这两部电影中，讲故事会产生情感上的影响，并且是一种持久的影响，而这种影响是有限的、偷窥艺术所没有的。

我认为你将在虚拟现实中拥有沉浸式的剧团，然后AI开始扮演这些角色，你开始在任何你想要的场景中拥有这些令人难以置信的华丽、无限的沉浸式体验，与你身边的角色阵容一起响应。你有机会导演这个故事。这是一次冒险，这是一种我们没有的讲故事的方式。

你写了一篇关于如何将在线友谊——比如聊天室友谊——带入现实生活的文章，但是虚拟现实提供了一个“第三轨道”，没有那种尴尬。它是怎么做到的？

在虚拟现实中很难掩饰你是谁。这是你的习惯。这是你身体运动的方式。在虚拟现实中，你可以是“匿名的”，你可以有一个不同的用户名，但你仍然可以是你自己，用你的声音，你说话的方式，你移动的方式，有人真的在和你在一起。所以，你把这种随意的亲密结合在一起，只是带着那种轻量级的匿名性给你带来的自信。

风险很低。在虚拟现实中，感觉不像在聚会上走向某人闲聊那样紧张，但你将真实生活中的真实个性带到了这里。有了任何基于文本的东西，你很容易让自己变得与众不同——这就是互联网的伟大梦想。

但是，当只有你一个人，这种与其他人的未经中介的体验时，在知道这是低风险的舒适感和你给别人一个了解你真实身份的窗口之间，有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中间地带，而不是在聊天室、IM和Tinder中被人为加速。

这不像有这么好的文本链和会议，突然之间你必须像以前一样机智。你已经知道他们的声音，他们对事物的反应，你已经知道他们的立场，他们的空间泡泡有多大，所以所有这些都会累积成对另一个人的真实和全面的理解。

这里似乎有一个悖论。一方面，你说虚拟现实有助于缓解社交焦虑，但另一方面，你说很难掩饰你是谁——我认为，这会造成焦虑。

嗯，我第一次戴上耳机时不太可能不再有社交焦虑。但这和浸没疗法是一样的：你意识到什么都没有发生，也许你有点像，很酷，我想看看那是什么样子。

这可以追溯到虚拟现实的一些治疗应用，也就是像创伤后应激障碍和恐惧症的浸泡疗法。这是一种在很短的时间内积累真实世界的尝试和错误的方法。我一次又一次地听到，“在现实生活中可能会很困难，但我觉得我在这里找到了一个社区。”

有可能在虚拟现实中捕捉鲶鱼吗？那么，还有其他的缺点呢？

猫钓当然是可能的，但它比标准的Facebook方式要困难得多，在Facebook上，你可以即时发信息、发电子邮件或发短信，并且总是假装自己不是别人。当你身体力行的时候，要保持这种外表要困难得多。

这并不是说它不会发生。这就要发生了。几乎可以保证它会发生，就像许多其他的误用一样，可以预见到这一点，但不一定知道如何先发制人。

每个人都喜欢提出的噩梦场景是矩阵。但你知道，技术上的这一点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你真的必须调动你所有的感官，因为现实生活给你的某种程度——皮肤接触、质地等等——在可预见的未来是不可能复制的。”“走出去”总是会给你一些在虚拟现实中不可用的东西。但当然也有一些社区，对他们来说，这将是一次本质上更有益的经历，比如老年人、出于各种原因而待在家里的人、有严重社会焦虑症的人。

我认为更令人担忧的噩梦场景是它被误用于数据目的并欺骗人们。这些事情的阴暗面是骗人。黑暗面是钓鱼，它是一个平台或软件公司或硬件公司，对他们如何使用你的情绪反应没有规定。广告商会为了这些信息而杀人——眼球跟踪、面部表情——因为这就像在任何时候都有一个无限的焦点群体，所以我们需要这些保护措施。这有很多可能出错的地方。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们都将不得不采取监管措施。

你的书中有一章是关于虚拟现实中的性，你提到虚拟现实中的色情使性不是“动作而是反应”。你是什么意思？

就像其他很多事情一样，这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所以这并不能保证它会持续下去。但早期虚拟现实最有趣的事情之一是，你可以把观众放在一个身体里，但出于舒适的原因和避免模拟器疾病，你不能参与。

最终发生的是，场景中唯一的动作是与你的伴侣或你的伴侣一起发生的，而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人们会开始释放这些画面中突然出现的镜头。如果你在一个**的身体里，你在《传教士》里和一个女人**，你会看到她从臀部向上，更多的是关于她对你说的话，你的眼神交流，她的身体移动的方式，这变成了一种难以置信的迷人的紧急适应。把你放在场景中，不让你移动，因为你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所以你的快乐来自他们的快乐。

看虚拟现实***的人，理所当然地，在看***的时候，他们会做他们通常会做的事情，但是因为你在耳机里，因为你在虚拟场景中，其他人的反应更接近你，因为你，因为你的身体在做什么。

女权主义理论中有很多关于色情作品如何通过渗透和身体部位使人们失去人性的学术研究。虚拟现实色情让它成为两个人（或者更多，取决于你观看的体验），它让性再次成为一个整体。

它使它更具共识性，更具互惠性，更具反应性。色情行业年复一年地将边界推向极端，这是另一个方向的转变，这是一个奇怪的罗克韦尔版本的色情，有点奇怪。

在虚拟现实中，你觉得什么是炒作？

早期的任何东西，关于游戏和观看360张照片和视频。这不一定会引起在场。虚拟现实不可能是橱窗购物，它必须是你回去的东西，因为它意味着什么。

这将在什么时候发生？时间表是什么？

这本书的部分任务是在几个不同的时间线上思考这个问题，其中之一是，未来一两年会是什么样子？更重要的是，在10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里，事情会是什么样子？

我们所说的许多迭代改进，比如位置跟踪和凝视跟踪。这种事情现在正在发生。

当然，有些事情发生在“超越”范畴：比如全身触觉反馈，它涉及的不仅仅是压力，还包括温度和湿度**。要使其成为一种文化上可访问的主流消费技术，你在过去的10年里看起来很不错。人们正在研究味觉和嗅觉，尽管这些可能是拼图的最后一块。从事脑-机接口工作的人。从事任何你能想象到的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