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YouTube致力于儿童娱乐的领域因其几乎没有过滤的垃圾深井而臭名昭著。近年来，缺乏足够的算法控制被证明是有害的：2017年，《****》发表了一篇长篇文章，探讨了儿童YouTube的黑暗面，这篇文章揭示了越来越多的图形视频从YouTube的儿童应用程序过滤器中溜走。

在一些家长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的孩子一直在看蜘蛛侠在冰冻的艾尔莎身上撒尿的视频，或者爪子巡逻队参观脱衣舞俱乐部的视频，或者米老鼠在街上被辗过流血的视频。虽然YouTube声称这些视频很少能打败他们的算法，并且自此发誓要做得更好，但很明显，只要稍加修饰，任何类似儿童视频的东西，无论多么怪异，都可以被平台的算法标记为儿童视频。

有时候，这些视频之所以能够通过，仅仅是因为创作者们根本不想打扰他们——他们的创作被如此平滑地楔入了神秘的山谷，以至于一个算法不可能理解他们到底有多可怕。例如，在过去的一周里，这首毫无意义的现代童谣在memescape上占据了主导地位，通俗地统称为“Johny，Johny”或“Yes Papa”视频。

作为十个侄女和侄子的无子女阿姨，我对这片地狱景象非常熟悉。如果说保姆教会了我什么的话，那就是成年人只能花这么多时间和没有屏幕的孩子在一起，直到需要休息；即使是最紧张的看护者通常也会向孩子扔iPad，让他们看孩子们看的任何东西。就我的指控而言，这通常是《爪子巡逻》的剪辑视频，但有时会变得很奇怪。有时候，我会从自己的屏幕上看到他们在看一个成年人玩坦克引擎托马斯玩具的片段。

在这一点上，我让他们改变视频。他们所观看的节目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让他们关掉它。我无法向他们解释原因。这不是暴力，没有咒骂，而且绝对是为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做的。然而，我内心的某些东西告诉我，这是不对的。这让我感到不安：所发生的一切毫无意义，也没有实际价值。所以我最后只是告诉他们去看亚瑟或者别的什么，然后回到我的Instagram跟踪。

但“强尼强尼”视频是这个怪异的儿童YouTube娱乐星座中一直困扰着我的一种类型。儿童娱乐频道Loo-Loo Kids在2016年发布了这段原始视频，该视频剪辑为一首令人作呕、毫无意义的歌曲，曲调为“闪烁小星星”，讲述了一个滑板宝宝在吃方糖的问题上一直对年迈的父亲撒谎。当他的父亲，或“爸爸”要求他张开嘴时，他被抓住了，说他实际上一直在吃糖。他们都笑了，约翰尼又骗了爸爸好几次。约翰尼最终赢了。该视频现在拥有超过11亿的浏览量。

像他们更阴险的同行一样，“Johny，Johny”视频的**人非常清楚，孩子们会用朗朗上口的曲调和明亮的颜色观看任何东西，但与怀孕的Elsa的金色淋浴不同，从技术上讲，这些视频没有什么不合适或错误。对于我来说，“Johny，Johny”只是ASMR的反面，它介于明显令人不安的算法逃避者和玩坦克引擎的成年人之间。无论ASMR视频应该给你什么样的感觉——恰恰相反。我很生气，我很困惑，我有时身体不舒服，以至于我的背部刺痛，很糟糕。这远远超出了我在他们这个年龄时所消费的任何东西的范围，我相信这种荒诞的视频直到现在都不存在。

出于完全不可理解的原因，这种格式一直被儿童内容创作者所采用，此后，数百（如果不是数千）个“约翰尼，是爸爸”的仿制品被上传。每一个视频都以一个孩子和他们的家人互相说谎作为一种感情的表现形式。就像电话游戏一样，每一个新的视频似乎都比之前的视频失去了更多的意义，坦白说，鉴于视频从逻辑上讲是贫乏的，这一壮举似乎是不可能的。

唯一不变的是，他们都遵循相同的曲调，使用相同的“押韵”结构，即使角色说谎的原因对上帝来说仍然是个谜。我已经尽我最大的努力避免这些，因为它们越来越受欢迎，我从来没有看到我的侄女和侄子看它们。有一段时间，我完全忘记了它们——直到推特把它们带回我的生活。

标题为“我他妈的疯了”，一个用户上传了一段视频（现在因为侵犯版权而被删除了），其中有一种混音，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父亲指着一个名叫约翰尼的婴儿，他大概是因为一个未知的原因在说谎。它既让人发狂又吸引人，我看了好几遍。然后，第二个甚至更混乱的视频出现在我的时间表上。我说不出话来。

这次，“爸爸”打完羽毛球回家了。在入口处是他的两个孩子，一个像原来的约翰尼的婴儿，还有冰箱，我猜他也是他的孩子（？），因为它叫他爸爸（？）。冰箱——一个粉红色的冰箱，有眼睛、眉毛、嘴巴、手臂、轮子，没有性别，介于美女和野兽角色之间，还有《玩具总动员》梦魇动物园里的希德玩具——冰箱和约翰尼在来回弹球。

“冰箱，冰箱，”爸爸唱着，急忙将这个词融入歌曲简单的节奏，威胁性地在手掌中敲打羽毛球拍，“你有水吗？”冰箱当然回答，“没有，爸爸。”爸爸指责冰箱撒谎，命令它开门。开玩笑！冰箱里有水，爸爸喝了。他们为此大笑。当妈妈向冰箱要调味品时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我们在另一个视频中看到了几乎完全相同的情况，场景是在一个家庭烤肉会上，妈妈和（大概）奶奶在烤鸡嘴上烤了三只半鸡，从冰箱里往鸡身上喷了一整瓶番茄酱。

这个被遗弃的家庭的每一个成员都想从冰箱里得到什么。甚至邻居家的孩子也想要冰箱里的东西。他们都知道如何从中得到他们想要的。问，等冰箱撒谎，给冰箱打电话说他撒谎，然后笑一笑。在最初的“Johny，Johny”视频中，成年人命令孩子张嘴时，这似乎已经足够具有侵略性了；现在，要求冰箱打开门，交出里面的东西，不知何故让人觉得近乎虐待狂。

目前还不清楚十亿个惊喜玩具（总部位于迪拜的儿童娱乐集团，除了许多同样可怕的迭代之外，还创造了冰箱版本）是如何扭曲（或者说是“创新”）这一流派，使之成为纯粹的千年级新达达主义，但不知何故，这就是“约翰，“约翰尼”结束了：一个神奇的世界充满了被奴役的冰箱孩子和巨大的、有知觉的、赤膊上阵的冰淇淋筒，这些冰淇淋筒给邻居的孩子们吃。

YouTube频道拥有超过1600万的订户，每一段视频都能轻松获得数亿的浏览量。据推测，该公司正在利用这些没有情节、不给孩子上课的劣质动画童谣视频。他们的网站宣称，他们的使命是“通过向合适的孩子提供合适的内容来计算屏幕时间”和“将有趣的教育视频与孩子的独特兴趣相匹配”。他们还声称可以提高孩子的认知和综合技能，“这些超级有趣的儿童视频介绍了你的孩子们的新朋友，比如约翰尼、冰激凌男、口香糖男等等。”

相反，他们利用了一些黑暗和令人不安的东西。我不认为所有的儿童娱乐都应该给孩子们上一课或提供教育价值，但知道孩子们这种毫无意义和荒谬的节目可能会受到如此广泛的欢迎，我感到很难过。它比天线宝宝更有意义吗？也许不是，但至少天线宝宝有一些艺术价值，不管它是什么。至少天线宝宝教会了孩子们如何摇钱包和芭蕾短裙。

但当我更深入地审视自己的不适时，我意识到，这其中的大部分可能都源于我自己的内疚。在育儿方面，屏幕时间是一个相对较新的问题，依赖YouTube和Netflix作为看护者感觉像是一种失败。我承认我不能再忍受与孩子们互动，需要休息一下，这是因为我对我兄弟姐妹的孩子没有足够的母性。知道像我这样的人会使用一些显然不需要太多努力就能创造出来的东西，让像他们这样的孩子坐下来，这意味着一些东西可能比我愿意探索的更险恶。

也许像我这样的人应该为冰箱被迫开门负责。今天的创作者们知道，我们非常渴望逃离儿童，非常渴望与内容恶魔达成协议——内容如此之多，其中一些内容注定会变得怪异，这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