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場似乎震驚了至少一半國家的美國總統大選之後，許多美國人都在問自己，他們是如何錯失唐納德·特朗普的人氣的。一個答案是一個被稱為過濾泡沫的概念：來自Facebook和Google等公司的個性化工具將我們與對立的觀點隔離開來，導致保守派和自由派覺得他們佔據了不同的現實。

Upworthy的聯合創始人伊萊•帕裡瑟（Eli Pariser）在2012年寫了一本關於這一主題的暢銷書，推廣了這一概念。他在書中指出，網際網路在將志同道合的人群**在一起方面非常有效，而在為意見不一的人創造辯論空間方面則非常糟糕。

週二，Upworthy在紐約市組織了一個“移情實驗室”，向遊客展示了它的進步意識影片，並測量他們的反應。隨著事情的結束，我們找到了帕裡瑟，詢問他對過濾泡沫的興趣激增，特別是Facebook應該如何應對這些泡沫。

帕裡瑟告訴我：“人們談論過濾泡沫以及社交媒體所扮演的角色，這讓我深受鼓舞。”因為，即使我認為這不是這次選舉的主要因素，但如何從這些角度看待世界，對我們這個社會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為了清晰起見，本次採訪經過了編輯和濃縮。

在這次選舉之前，你是否考慮過過濾泡沫以及它們可能會如何影響選舉結果？

這是我過去五年一直在想的事情。英國脫歐後，出於非常相似的原因，英國就過濾器泡沫展開了一場完整的對話。我們中的很多人都在看這整個現象，我想知道這是否會發生在這裡？

你認為過濾泡沫在選舉中扮演什麼角色？

我需要說幾句逆勢的、平和的話。

我們都生活在一個泡沫中的想法是，社會媒體是大多數人的主要新聞來源。皮尤稱，事實上，2016年大多數美國人從當地電視新聞中獲得新聞的情況仍然如此。所以我認為，很難把這次選舉的結果歸結為社會媒體，尤其是過濾泡沫。

過濾泡沫使得自由主義者和沿海居民對結果感到非常驚訝。但這不同於說它推動了結果或改變了結果。

然而，我認為在第二篇文章中，虛假新聞和極端偏頗的新聞正在侵蝕新聞的權威性和人們對它的信任。生活在一個與正常情況有幾個標準差的資訊環境中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容易得多。它改變了每個人的文化對話。我確實看到這種情況在2016年發生。

我不認為效果像“數百萬人相信X是因為他們在FB上看到了這篇假文章”那樣直接，我認為它更微妙。數以百萬計的人相信他們從許多渠道所聽到的比他們相信的要少，而且更願意相信一些非常遙遠的想法，這要感謝社交媒體。

但我認為你可以過度推斷。我認為有很多因素比社交媒體的形式更重要，儘管這是我自己的心事。

看起來Facebook確實有可能成為這裡的替罪羊，因為它掩蓋了事情的細微差別。

我完全贊同那些認為Facebook需要更認真地承擔起作為真相仲裁者和編輯的責任的人。我也相信。我只是認為Facebook為特朗普贏得大選的說法過於簡單化。

如果你今天寫的話，你會怎麼寫過濾泡呢？

在某些方面變化很小，這有點令人著迷。我們認為技術發展如此之快，但實際上谷歌和Facebook仍然是主導平臺，而且他們繼續更加個性化。最重要的變化是，Facebook，甚至比當時更為強大，作為一個人們在媒體上消磨時間的地方，在世界歷史上是前所未有的。現在比五年前大了很多。

你認為Facebook對過濾泡沫負有什麼責任？公司基本上仍然否認這個概念的存在？你想看他們做什麼嗎？

如果他們**了世界上很大一部分的註意力，並建立起一個系統來決定把註意力花在哪裡，那麼隨之而來的自然是責任。這是為了確保如果人們來Facebook尋找新聞，他們確實能找到真相。

我認為有很多方法可以讓人們開始對它進行抨擊。關於假新聞問題，有趣的是，（谷歌的）PageRank是一個非常好的系統，它可以在不必挑選贏家和輸家的情況下分配網頁許可權。從技術的角度來看，你可以建立這樣的東西在馬其頓和削減垃圾郵件網站相當快。

有志者事竟成。這不是一個無法解決的問題。而且不需要Facebook說，《****》是好的，而另一家報紙是壞的。“這隻是程式碼，我們並不是真的對它負責”這句話已經過時了。

仍有人說過濾器泡沫不存在。Facebook在《科學》雜誌上發表了一項自己的資料研究，稱這種影響被誇大了。你如何回應？

人們指出了這項研究的一些挑戰。但即使你認為這是有效的，研究表明這是一個真正的效果。這種演算法增加了人們接觸到強化其政治觀點的資訊的機會。

該演算法的效果和個人自己選擇點選新聞提要中的哪些連結一樣強大。如果你認為你正在做一些重要的事情，透過檢視你的新聞提要並決定要點選哪些專案，那麼這個算**表現出同樣強烈的傾向。傾向於政治結盟的資訊。所以，即使你承認這項研究是真的，這也是相當驚人的。

這也是一個問題，如果Facebook願意，它可以解決。即使你接受這個前提，而我也大多接受這個前提，即你的朋友是你眼中最重要的因素。演算法部分顯然是Facebook可以控制的部分。我們也知道，透過Facebook自己的研究，它具有這種縮小效應。

當一家像Facebook這樣龐大的公司貶低自己說：“哦，好吧，我們只是整個事情的一小部分，我們不可能有影響。”我總是覺得這是不可信的。

你自己的公司，Upworth，可以說為政治聯盟的訂閱者提供了穩定的內容流。你自己在過濾泡沫中扮演角色嗎？

我們試圖從兩個方面來解決這個問題。我相信feed中的一個分數是公正的，是否有圍繞公共利益問題的對話？你的feed裡有沒有關於氣候變化的內容？你的feed裡有沒有關於經濟學的內容？如果我們開始這些對話，這是一件很有價值的事情，即使我們確實是從一個角度來看的。Upworthy的前提之一是，如果氣候變化內容要與某個傢伙在新聞提要上為吸引眼球而在屋頂上衝浪，它需要幫助。這就是我們要做的。

第二部分是移情。我們以跨黨派的方式和各種各樣的生活經歷來做到這一點。我深信，要使民主發揮作用，你真的需要瞭解其他觀點。如果你是進步派的話，也包括特朗普的支持者，我們已經展示了其中的一部分。但也包括在其他方面與我們不同的人。如果你看我們的影片，有很多不同的生活經歷。

目的是幫助我們瞭解這個國家還有誰和我們在一起。我覺得這本身並不是一個超級政治傾向。但我確實認為，這是為了讓人們接觸到他們在飼料中找不到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