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9年H1N1流感大流行期間，桑德拉•奎因詢問了數百名美國人是否願意接種一種假想的疫苗，這種疫苗被授權用於緊急情況，但沒有得到食品和藥物管理局的正式批准。大多數人猶豫不決：馬里蘭大學馬里蘭健康公平中心的高階副主任奎恩發現，只有大約8%的人說他們肯定會接種疫苗。

緊急H1N1疫苗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但奎因10年前提出的問題今天又重新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因為美國和世界各地的製藥公司都在努力盡快生產冠狀病毒疫苗。FDA這次真的有可能允許緊急使用疫苗。FDA專員史蒂芬•哈恩（stephenhahn）8月30日對英國《金融時報》表示，即使在最後一輪試驗完成之前，FDA也願意批准為某些群體（如醫護人員）接種疫苗，只要好處大於風險。他說：“我們可能會覺得這是合適的。”。該機構在6月份的一份指導意見中表示，將釋出緊急授權，但只有在獲得安全性和有效性資料之後。

超過8%的人可能會排隊接種緊急冠狀病毒疫苗：導致COVID-19的病毒對大多數人的威脅要比H1N1大得多，H1N1沒有引發社會停產，而且致命性要低得多。但根據一項民意調查，只有大約一半的人肯定會接種COVID-19疫苗，即使沒有明確說明緊急授權的額外風險。人們對實驗產品的擔憂和誤解並沒有消失，在緊急使用冠狀病毒疫苗之前，這些擔憂和誤解必須得到解決。

奎恩說：“這將是未來的一個關鍵點。

授權不是批准

如果一家制藥公司開發出一種疫苗，想在美國銷售，就必須向FDA傳送大量的相關資料。該機構仔細審查了這些資料，並決定是否有足夠明確的證據表明批准這些資料是安全有效的。

冠狀病毒疫苗不一定要經過這個過程。自1月底以來，該國一直處於公共衛生緊急狀態，這意味著一旦有訊號表明疫苗可能有效且其益處大於風險，FDA就可以批准疫苗緊急使用。這比常規的審批流程要快，但門檻較低：機構只需發現它可能是有效的。

FDA已經授權對COVID-19進行診斷測試、抗體測試和治療的公司緊急使用。同樣的法律，讓機構在緊急情況下回避通常的程式，也可以用於疫苗。“這種能力是存在的，”紐約大學格羅斯曼醫學院人口健康系助理教授、生物倫理學家艾莉森·貝特曼·豪斯說。“本來是用來做疫苗的，否則就有專門的雕琢。”

不過，FDA在疫苗方面必須比在藥品緊急授權方面更加謹慎。藥物，在很大程度上，是給那些已經生病的人的。另一方面，疫苗是為健康的人準備的。貝特曼·豪斯說：“當你對一個健康的人做一些事情時，總是比試圖代表一個病人進行干預時，你的負擔更大。”。

FDA前官員告訴《粉紅名單》，該機構應該有資料顯示疫苗可以幫助預防疾病（不僅僅是幫助人們產生抗體），至少在短期安全性方面有明確的資料。貝特曼·豪斯告訴《邊緣報》，她對緊急疫苗授權很滿意——有規定。“必須有一個很好的理由，你不能只是透過正常的方式推動，證據必須看起來很好，”她說。

國家變態反應與傳染病研究所所長安東尼·福西說，在獲得候選疫苗的良好資料之前，不應該有授權。他在8月份告訴路透社記者：“我們希望沒有任何東西干擾疫苗安全有效的充分證明。”。

美國正試圖透過“扭曲速度行動”（Operation Warp speed）加快疫苗的臨床試驗，該行動包括透過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實施的一個名為“加速COVID-19治療干預和疫苗”（ACTIV）的專案。這項計劃將在成千上萬註冊參加臨床試驗的人身上測試候選疫苗。這些試驗將尋找證據，證明疫苗可以阻止病毒在仍在傳播的地區傳播。

輝瑞公司的執行長本週表示，他們有望在10月份之前獲得資料，以供批准。輝瑞公司的疫苗候選品種已進入第三階段試驗。福西說，他不確定時間表是否現實。但是，每當一種疫苗——輝瑞公司或其他公司——出現有希望的資料時，FDA就可以透過緊急授權。

信任與同意

創造一種有效的疫苗需要巨大的努力，但讓疫苗越過終點線並不是唯一的挑戰。為了使疫苗能夠擊退大流行，人們實際上必須同意接種疫苗。如果一種疫苗被FDA批准用於緊急情況，那麼每一個接種疫苗的人都必須清楚地知道它到底是什麼，而不是什麼。“你必須確保有人知道這不是FDA批准的疫苗，就像那些你一輩子都在服用的疫苗一樣，”貝特曼豪斯說。“考慮到情況的嚴重性，我們沒有更好的產品，我們將允許使用這種產品。”

面臨的挑戰是，奎因的研究表明，大多數人對藥品批准和緊急授權之間的區別沒有很好的認識。她發現美國人對FDA關於實驗產品的術語理解有限。“人們不懂那種語言，”她說。在一項調查中，她發現人們對“緊急使用授權”、“標示外”（即一種藥物用於不同的疾病而不是被批准的疾病）和“研究新藥”（一種正在進行臨床試驗的藥物）等術語並不熟悉。

將疫苗標記為試驗產品或僅用於緊急情況的產品也會降低人們對它的信任。奎因的調查發現，人們與“實驗”、“研究新藥”和“緊急使用授權”等術語有負面關聯。一半的人被問及一種假設的、實驗性的H1N1疫苗時說，他們會非常或極度擔心。

與2009年H1N1流感大流行期間相比，現在人們可能更願意無視他們對未經證實或緊急使用疫苗的擔憂。那些說自己受H1N1病毒影響更大的人更有可能說他們會接種緊急疫苗，而且幾乎所有美國人都被COVID-19感染過——要麼是直接感染，要麼是關閉疫苗。

“人們對疾病嚴重程度的認識將大不相同。這可能會對接種疫苗的意願產生影響，但這是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

不過，反疫苗情緒比2009年更為強烈，對**的信任也普遍減少。“在過去的幾年裡，人們對科學的信任和對專家的信任不斷減少，我們現在每天都在看到這種情況。與2009年相比，這是一個巨大的不同，”她說。

採取緊急疫苗的意願也會因種族和族裔群體而異。例如，在2001年的炭疽病襲擊中，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向可能接觸過炭疽菌的郵政工作人員提供了一種選擇，即服用一種可以預防疾病的炭疽疫苗的試驗形式。大多數人沒有接受這個提議，而非裔美國工人對此尤其牴觸。

“這是一個直接的危險訊號，”奎因說。許多郵政工作者把1932年的塔斯基吉梅毒研究作為他們不信任實驗產品的原因。在那項研究中，美國拒絕對黑人**進行梅毒治療。**的科學家們以研究的名義讓他們忍受疾病的折磨。黑人社群對科學信任的侵蝕從未完全恢復。奎因的H1N1調查還發現，黑人和拉丁裔受訪者不太可能說他們會採取緊急疫苗。

奎因說，如果歷史上對科學研究的不信任使得這些社群在緊急情況下使用疫苗的可能性降低，那麼疫苗接種缺口可能會導致在COVID-19大流行的影響下已經具有毀滅性的種族差異。病毒摧毀了黑人社群，黑人比白人更容易住院或死於COVID-19。

長期沉降物

FDA將面臨巨大壓力，要求儘快批准一種疫苗。如果沒有一個，COVID-19將仍然是一個迫在眉睫的威脅。貝特曼·豪斯說，緊急授權可能是前進的最佳途徑，但可能會對公眾對疫苗的信任產生長期影響。如果一種疫苗被貼上了監管機構允許在沒有嚴格審查的情況下分發的標籤，那些已經對疫苗持懷疑態度的人可能會把它當作疫苗有風險或危險的證據。

她說：“如果你聽說**正在推出一種疫苗，但它沒有得到完全批准，那麼你已經存在的所有認知失調都會受到打擊。”。

如果緊急疫苗最終產生副作用，即使副作用比COVID-19本身輕微或嚴重得多，對那些已經懷疑疫苗的人來說，這可能是額外的**。其後果可能很重要，值得考慮。

“人們往往不會孤立地考慮疫苗。他們認為他們是一個群體。如果懷疑有COVID-19疫苗，就會懷疑有其他疫苗。“當你做出這個決定時，你必須意識到這可能會帶來多年的影響。”

更新時間：美國東部時間9月3日中午12:30：這篇文章最初發表於5月26日。它已經更新了有關疫苗進展的新資訊和FDA對緊急授權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