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商业周期(a business cycle)？

“商业周期是一种波动，存在于各国的总体经济活动中……一个周期包括许多经济活动中几乎同时发生的扩张，接着是类似的普遍衰退……这种变化序列是反复出现的，但不是周期性的。”这一描述出自1946年阿瑟F。伯恩斯和韦斯利。米切尔，衡量商业周期，今天仍然是决定性的。

从本质上讲，经济周期的特征是经济活动总量的扩张和收缩阶段的交替，以及经济周期中各个阶段的经济变量之间的相互作用。经济活动总量不仅由实际（即通货膨胀调整后的）GDP来表示，GDP是衡量总产出的指标，也包括工业生产、就业、收入和销售的综合指标，这些指标是官方确定美国经济周期高峰和低谷日期时使用的关键一致经济指标。

一个普遍的误解是，衰退被简单地定义为实际GDP连续两个季度下降。值得注意的是，1960-61年和2001年的衰退不包括实际GDP连续两个季度的下降。

经济衰退实际上是一种特殊的恶性循环，产出、就业、收入和销售额的连锁反应导致产出的进一步下降，从一个行业迅速蔓延到另一个行业，从一个地区蔓延到另一个地区。这种多米诺骨牌效应是衰退性疲弱在整个经济中扩散的关键，推动了这些一致的经济指标之间的协同作用和衰退的持续性。

另一方面，当经济衰退的恶性循环逆转并成为一个良性循环时，商业周期复苏就开始了，产出的增加引发了就业机会的增加、收入的增加，而销售的增加又反过来导致产出的进一步上升。只有当经济复苏成为自给自足时，经济复苏才能持续下去，并导致经济持续扩张，这是由推动复苏在整个经济中扩散的多米诺骨牌效应所保证的。

当然，股市不是经济。因此，不应将商业周期与市场周期混为一谈，市场周期是用广泛的股票价格指数来衡量的。

关键要点

• 商业周期由经济活动产出、就业、收入和销售等广泛指标的协调周期性上升和下降组成。
• 商业周期的交替阶段是扩张和收缩（也称为衰退）。衰退开始于商业周期的高峰，当一次扩张结束时，结束于商业周期的低谷，当下一次扩张开始时。
• 衰退的严重程度由三个D来衡量：深度、扩散和持续时间，而扩张的强度则由其显著性、普遍性和持续性来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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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周期

衡量和确定商业周期

衰退的严重程度由三个D来衡量：深度、扩散和持续时间。衰退的深度取决于产出、就业、收入和销售等广义指标从峰值到谷底的下降幅度。它的扩散程度是通过它在经济活动、行业和地理区域中的扩散程度来衡量的。其持续时间由峰谷之间的时间间隔决定。

以类似的方式，扩张的强度取决于它的显著性、普遍性和持久性。这三个P对应于衰退的三个D。

扩张始于商业周期的低谷（或底部），一直持续到下一个峰值，而衰退则始于该峰值，一直持续到下一个低谷。

美国国家经济研究局（NBER）确定了美国经济周期的年表，即衰退和扩张的开始和结束日期。因此，其经济周期定年委员会认为经济衰退是“整个经济体的经济活动显著下降，持续数月以上，通常可见于实际GDP、实际收入、就业、工业生产和批发零售额。”

约会委员会通常会在事情发生很久之后决定经济衰退的开始和结束日期。例如，在2007-09年经济衰退结束后，它“等到2010年7月30日和8月27日公布国民收入和产品账户修正案后才作出决定”，并在2010年9月20日宣布了2009年6月经济衰退结束日期。 自1979年该委员会成立以来，在宣布衰退开始和结束日期方面的平均滞后时间为8个月，峰值为8个月，低谷为15个月。

在委员会成立之前，从1949年到1978年，经济衰退的开始和结束日期是由杰弗里H。摩尔。他从1979年起担任该委员会的高级成员，直到2000年去世。1996年，摩尔与人共同创立了经济周期研究所（ECRI），该研究所采用的方法与确定美国官方经济周期年表的方法相同，确定了包括七国集团和金砖四国在内的21个其他经济体的经济周期年表。  在需要国际衰退日期作为基准的分析中，最广泛使用的程序是参考美国的NBER日期和其他经济体的ECRI日期。

美国经济扩张的持续时间通常长于美国经济衰退。在1854-1899年间，它们的长度几乎相等，衰退平均持续24个月，扩张平均持续27个月。平均衰退持续时间在1900年至1945年期间降至18个月，在二战后期间降至11个月。与此同时，扩张的平均持续时间逐渐增加，从1854-1899年的27个月，到1900-1945年的32个月，到1945-1982年的45个月，再到1982-2009年的103个月。

衰退的深度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它们在二战前（WWII）时期通常非常深，可以追溯到19世纪。二战后，随着周期波动性的急剧下降，衰退的深度大大降低。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到2007-09年经济大衰退的前夜（这段时期有时被称为“大缓和”），周期性波动进一步减少。此外，自大缓和开始以来，扩张的平均寿命似乎增加了一倍左右。

循环经验的多样性

大多数市场经济体在二战前的经历包括深度衰退和强劲复苏。然而，二战后许多主要经济体从战争带来的破坏中复苏，导致了跨越数十年的强劲增长趋势。

当趋势增长强劲时，正如中国近几十年来所证明的那样，周期性的下行很难使经济增长低于零，陷入衰退。出于同样的原因，德国和意大利直到20世纪60年代中期才出现WII后的第一次衰退，因此经历了20年的扩张。从20世纪50年代到20世纪70年代，法国经历了15年的扩张，英国经历了22年的扩张，日本经历了19年的扩张。从20世纪50年代末到80年代初，加拿大经历了23年的扩张。就连美国也经历了历史上最长的扩张时期，从1961年初到1969年底，这一时期的扩张时间长达近9年。

随着经济周期衰退明显变得不那么频繁，经济学家们将注意力集中在增长周期上，这一周期由高于趋势和低于趋势的增长交替组成。但监测经济增长周期需要确定当前的趋势，这对于实时经济周期预测是有问题的。结果，杰弗里H。在ECRI的Moore提出了一个不同的周期性概念，即增长率周期。

增长率周期也称为加速-减速周期，由经济增长率周期性上升和下降的交替周期组成，由用于确定经济周期高峰和低谷日期的相同关键一致经济指标的增长率来衡量。从这个意义上说，增长率周期（GRC）是经典商业周期（BC）的一阶导数。但重要的是，GRC分析不需要趋势估计。

ECRI还采用类似于确定经济周期年表的方法，确定了包括美国在内的22个经济体的GRC年表。 因为GRC是建立在经济周期拐点的基础上的，它们对投资者特别有用，因为投资者对股市和经济周期之间的联系非常敏感。

开创了经典商业周期分析和增长周期分析的研究者转向了增长率周期（GRC），它由经济增长周期性上升和下降的交替周期组成，作为衡量经济增长率的同一关键重合经济指标，用来确定经济周期的高峰和低谷日期。

股票价格与经济周期

在二战后的时期，最大的股票价格下跌通常但不总是发生在经济周期的衰退（即衰退）前后。例外情况包括1987年的崩盘，那一年标普500指数下跌35%以上，1966年下跌23%以上，1962年上半年下跌28%以上。

然而，这些主要的股价下跌都发生在GRC低迷时期。事实上，尽管股票价格通常在经济周期衰退前后出现重大下跌，在经济周期复苏前后出现上扬，但在二战后时期，股票价格下跌和GRC下跌之间以及股票价格上涨和GRC上涨之间存在着更好的一对一关系，在大萧条之前的几十年里。

在2007-09年的大萧条之后，全面的股票价格下跌，主要平均跌幅超过20%，直到2020年才出现10%-20%的COVID-19大流行，“修正”集中在2010年5月至2011年5月、2012年3月至2013年1月、2014年3月至8月的四次干预性GRC下跌周围，从2014年4月到2016年5月，标准普尔500指数在2018年末暴跌20%，这也发生在2017年4月开始的第五次GRC低迷期内，并在2020年衰退期达到顶峰。

实质上，经济衰退的前景通常（但并非总是）会导致股价大幅下滑。但经济放缓的前景，特别是全球资源中心（GRC）的低迷，也可能引发较小的调整，有时还会引发更大的股价下跌。

因此，对于投资者来说，不仅要警惕经济周期的衰退，还要警惕被称为GRC衰退的经济放缓。

[ECRIs Anirvan Banerji对本文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