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哲学家和社会改革家约翰·斯图尔特·密尔是19世纪的主要知识分子之一，也是功利主义社会的创始成员。在以下摘录自其长篇哲学论文《功利主义》的部分中，密尔依靠分类和划分策略来捍卫“幸福是人类行为的唯一目的”的功利主义学说

摘自约翰·斯图尔特·密尔的《功利主义》

美德与幸福

功利主义的信条是，幸福是值得追求的，也是唯一值得追求的东西，作为目的；所有其他的事情都只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的手段。这一学说应该要求什么，它必须满足什么条件，才能使其主张得到相信？

唯一能够证明一个物体是可见的，就是人们确实看到了它。声音是可听见的唯一证据是人们能听到它；我们的其他经验来源也是如此。同样地，我理解，能够证明任何东西都是可取的唯一证据，就是人们确实渴望它。如果功利主义学说向自己提出的目的在理论和实践上都没有被承认为目的，那么任何人都无法相信这是目的。除了每个人，只要他相信自己的幸福是可以实现的，他就渴望自己的幸福之外，没有任何理由说明为什么普遍的幸福是令人向往的。然而，这是一个事实，我们不仅有本案承认的所有证据，而且有可能要求的所有证据，即幸福是一种善，每个人的幸福对这个人来说都是善，因此，普遍的幸福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善。幸福被称为行为的目的之一，因此也是道德的标准之一。

但单凭这一点，它并没有证明自己是唯一的标准。要做到这一点，根据同样的规则，似乎有必要表明，不仅人们渴望幸福，而且他们从不渴望其他任何东西。现在可以明显地看出，他们确实渴望一些东西，用共同的语言来说，这些东西与幸福是截然不同的。比如说，他们渴望美德，渴望没有邪恶，实际上不亚于快乐和痛苦。对美德的渴望不像对幸福的渴望那样普遍，但它是一个真实的事实。因此，功利主义标准的反对者认为，他们有权推断，除了幸福，人类行为还有其他目的，幸福不是认可和否定的标准。

但是，功利主义是否认人们渴望美德，还是坚持认为美德不是一种需要的东西？恰恰相反。它不仅认为美德是需要的，而且认为美德本身是需要无私地需要的。无论功利主义道德家对美德形成的原始条件有何看法，但他们可能相信（正如他们所做的那样）行为和性格之所以是美德，只是因为它们促进了美德以外的另一个目的，然而，这一点是从这一描述的考虑中被赋予的，并且已经决定的，什么是美德，他们不仅把美德放在作为达到最终目的的手段的善的事物的最前面，而且他们还认识到，对于个人来说，美德本身就是善的可能性，这是一个心理事实，而不考虑它以外的任何目的；并认为，思想不处于正确的状态，不处于符合功利的状态，不处于最有利于普遍幸福的状态，除非它确实以这种方式热爱美德，将其视为一件本身可取的事情，即使在个别情况下，它不应产生它倾向于产生的那些其他可取的后果，因此，它被认为是美德。这种观点丝毫没有背离幸福原则。幸福的要素是多种多样的，每一种要素本身都是可取的，而不仅仅是当被认为是一个集合体时。实用性原则并不意味着任何给定的快乐，例如音乐，或任何给定的免于痛苦，例如健康，都将被视为实现集体幸福的手段，并因此而被期望。他们是自己想要的，也是自己想要的；除了作为手段，它们也是目的的一部分。根据功利主义学说，美德不是自然的、最初是目的的一部分，但它能够成为目的的一部分；对于那些无私地热爱美德的人来说，美德已经成为一种美德，并被渴望和珍视，它不是通往幸福的一种手段，而是他们幸福的一部分。为了进一步说明这一点，我们可以记住，美德不是唯一的东西，它本来是一种手段，如果它不是通向其他任何东西的手段，它将是并将保持冷漠，但是，通过与它作为一种手段的联系，它本身就被渴望，并且以最大的强度被渴望。例如，我们该怎么说对金钱的热爱呢？钱本来没有什么比一堆闪闪发光的鹅卵石更令人向往的了。它的价值仅仅是它将要购买的东西的价值；对自身以外的事物的渴望，这是一种满足的手段。然而，对金钱的热爱不仅是人类生活中最强大的推动力之一，而且在许多情况下，金钱本身也是人们所渴望的；拥有它的欲望往往比使用它的欲望更强烈，当所有指向它以外的目的、被它包围的欲望都在下降时，这种欲望就会继续增加。因此，可以说金钱不是为了目的，而是目的的一部分。从成为幸福的一种手段，它本身已成为个人幸福观的主要组成部分。人类生活中的大多数伟大目标也是如此：例如权力或名誉；除此之外，每一个人都有一定数量的即时快乐，这至少有一种天生固有的外表——这是一种不能用金钱来形容的东西。然而，无论是权力还是名望，最强烈的自然吸引力是它们对实现我们其他愿望的巨大帮助；正是他们与我们所有的欲望对象之间产生了强烈的联系，使他们的直接欲望具有它通常所具有的强烈性，从而在某些人物身上超越了所有其他欲望。在这种情况下，手段已经成为目的的一部分，并且比手段所要达到的任何东西都更重要。曾经作为获得幸福的工具而被渴望的东西，现在却为了它自己而被渴望。然而，在为自身的目的而被渴望时，它是作为幸福的一部分而被渴望的。该人仅仅因为拥有它而感到幸福，或认为他会感到幸福；因为得不到它而感到不快。对它的渴望与对幸福的渴望没有什么不同，就像对音乐的热爱或对健康的渴望一样。它们包含在幸福之中。它们是构成幸福欲望的要素之一。幸福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而是一个具体的整体；这是它的一些部分。功利主义的标准制裁和认可他们的存在。如果没有这种自然的规定，生活将是一件可怜的事情，没有幸福的源泉，生活本来是无关紧要的，但却有助于或与之相关的，

根据功利主义的概念，美德就是这种描述的一个好例子。除了它有助于快乐，特别是保护人们免受痛苦之外，它没有任何原始的欲望，也没有产生动机。但是，通过这样形成的联想，人们可能会觉得它本身是一种好东西，并像其他任何好东西一样强烈地渴望它；由于它与对金钱、权力或名誉的热爱之间的这种差异，所有这些都可能而且常常使个人对他所属社会的其他成员有害，而没有什么比培养对美德的无私热爱更能使他成为他们的福气了。因此，功利主义标准在容忍和认可其他获得的欲望的同时，如果超过了这一点，它们对普遍幸福的伤害将大于促进幸福的程度，则要求并要求尽可能地培养对美德的热爱，作为对普遍幸福最重要的事情。

基于上述考虑，事实上除了幸福之外，没有什么是你想要的。任何被渴望的东西，除了作为达到自身以外的某种目的的手段，最终达到幸福，都被渴望作为幸福的一部分，并且在它成为幸福的一部分之前，都不会被渴望。那些为了美德本身而渴望美德的人，渴望美德要么是因为意识到美德是一种快乐，要么是因为意识到没有美德是一种痛苦，要么是因为这两个原因结合在一起；事实上，快乐和痛苦很少分开存在，但几乎总是同一个人在获得美德的程度上感到快乐，在没有获得更多美德的程度上感到痛苦。如果其中一个没有给他带来快乐，另一个没有给他带来痛苦，他就不会爱或渴望美德，或者只会为了美德可能给他自己或他所关心的人带来的其他好处而渴望美德。

那么，我们现在有了一个问题的答案，即效用原理是如何受到影响的。如果我现在所说的观点在心理学上是正确的，如果人类的本性是这样的，以至于不渴望任何不是幸福的一部分或幸福的一种手段的东西，那么我们就没有其他证据，也不需要其他证据，证明这些是唯一可取的东西。如果是这样的话，幸福是人类行为的唯一目的，而促进幸福则是判断人类所有行为的标准；因此，它必然是道德的标准，因为一部分包含在整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