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兹·卡夫卡的《审判》讲述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陷入极端境地的故事。故事以主角乔治·本德曼（Georg Bendmann）开始，他处理了一系列日常事务：即将到来的婚姻、家庭事务、与一位老朋友的长途通信，也许最重要的是，他与年迈父亲的关系。尽管卡夫卡的第三人称叙述相当详细地描绘了乔治的生活情况，《审判》实际上并不是一部长篇小说。故事的所有主要事件都发生在“盛春的星期天早晨”（第49页）。而且，直到故事的最后，故事的所有主要事件都发生在乔治与父亲合住的阴暗的小房子里。

但随着故事的发展，乔治的生活发生了奇怪的转变。在《审判》的大部分篇幅中，乔治的父亲被描绘成一个软弱无助的人——似乎是他曾经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商人的影子。然而这位父亲却变成了一个拥有巨大知识和权力的人物。当乔治把他塞进被窝时，他暴跳如雷，恶毒地嘲弄乔治的友谊和即将到来的婚姻，并以判儿子“溺水而死”而告终。格奥尔格逃离了现场。他没有去思考或反抗他所看到的一切，而是冲向附近的一座桥，在栏杆上荡来荡去，实现了他父亲的愿望：“当他看到栏杆之间有一辆汽车驶来，很容易掩盖他摔倒的声音时，他仍然握紧不放，低声喊道：‘亲爱的父母，我始终爱你，尽管如此，’然后让他自己掉下去”（第63页）。

卡夫卡的写作方法

As Kafka states in his diary for 1912, “this story, ‘The Judgment’, I wrote in one sitting of the 22nd-23rd, from ten o’clock to six o’clock in the morning. I was hardly able to pull my legs out from under the desk, they had got so stiff from sitting. The fearful strain and joy, how the story developed before me as if I were advancing over water…” This method of rapid, continuous, one-shot composition wasn’t simply Kafka’s method for “The Judgment”. It was his ideal method of writing fiction. In the same diary entry, Kafka declares that “only in this way can writing be done, only with such coherence, with such a complete opening out of the body and soul.”

在他所有的故事中，《审判》显然是卡夫卡最喜欢的一部。他在这个凄凉的故事中所使用的写作方法成为他评判其他小说作品的标准之一。在1914年的一篇日记中，卡夫卡记录了他“对《变形记》的极大反感。无法读懂的结局。不完美几乎到了它的精髓。如果当时我没有被商务旅行打断的话，情况会好得多。”这部《变形记》是卡夫卡一生中比较有名的故事之一，毫无疑问，这是他今天最著名的故事。然而，对卡夫卡来说，这代表着一种不幸的背离，即以“判断”为例的高度集中的构图方法和不间断的情感投入

卡夫卡的亲生父亲

卡夫卡与父亲的关系相当不稳定。赫尔曼·卡夫卡是一位富裕的商人，他敏感的儿子弗兰兹身上充满了恐吓、焦虑和勉强的尊重。在《致我父亲的信》中，卡夫卡承认他父亲“不喜欢我的作品，以及所有你不知道的与之相关的东西”。但正如这封著名（未寄出）的信中所描述的，赫尔曼·卡夫卡也很精明，善于操纵。他很可怕，但表面上并不残忍。

In the younger Kafka’s words, “I might go on to describe further orbits of your influence and of struggle against it, but there I would be entering uncertain ground and would have to construct things, and apart from that, the further you are at a remove from your business and your family the pleasanter you have always become, easier to get on with, better mannered, more considerate, and more sympathetic (I mean outwardly too), in exactly the same way as for instance an autocrat, when he happen to be outside the frontiers of his own country, has no reason to go on being tyrannical and is able to associate good-humoredly with even the lowest of the low.”

革命俄罗斯

在整个《判决书》中，乔治仔细考虑了他与一位朋友的通信，“这位朋友几年前因为对自己在国内的前景不满意而逃往俄罗斯”（49）。格奥尔格甚至让他的父亲想起这位朋友的“难以置信的俄罗斯革命故事。例如，当他在基辅出差时，遇到了一场暴乱，他在阳台上看到一位牧师，他在手掌上划了一个鲜血的十字架，举起手向暴徒呼吁”（58）。卡夫卡可能指的是1905年的俄国革命。事实上，这场革命的领导者之一是一位名叫格雷戈里·加蓬的牧师，他在圣彼得堡冬宫外组织了一次和平游行。

尽管如此，如果认为卡夫卡想要提供20世纪初俄罗斯的历史准确图景，那就错了。在《审判》中，俄罗斯是一个危险的异国他乡。这是一片乔治和他的父亲从未见过、也许也不了解的世界，因此卡夫卡几乎没有理由详细描述这片世界。（作为一名作家，卡夫卡并不反对同时谈论外国地点并与之保持距离。毕竟，他在没有访问美国的情况下就开始创作小说《阿美利卡》）但卡夫卡对某些俄罗斯作家，尤其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非常精通。通过阅读俄罗斯文学，他可能已经收集到了《审判》中出现的关于俄罗斯的刻板的、令人不安的、想象中的景象

Consider, for instance, Georg’s speculations about his friend: “Lost in the vastness of Russia he saw him. At the door of an empty, plundered warehouse he saw him. Among the wreckage of his showcases, the slashed remnants of his wares, the falling gas brackets, he was just standing up. Why, why did he have to go so far away!” (p. 59).

金钱、商业和权力

贸易和金融问题最初将乔治和他的父亲拉到了一起，后来在《判决书》中成为了一个不和谐和争论的话题。早些时候，乔治告诉他的父亲，“你很清楚，我不能没有你做生意”（56）。虽然他们被家族企业联系在一起，但乔治似乎掌握了大部分权力。他将父亲视为一个“老人”，如果他没有一个善良或可怜的儿子，“他会继续独自住在老房子里”（58）。但当乔治的父亲在故事的后期发现自己的声音时，他嘲笑儿子的商业活动。现在，他没有屈服于格奥尔格的恩惠，而是兴高采烈地责备格奥尔格“大摇大摆地走遍世界，完成了我为他准备的交易，兴高采烈地欢呼雀跃，带着一张体面商人的脸从他父亲身边溜走了！”（61）。

不可靠的信息和复杂的反应

在《判决书》的后期，乔治的一些最基本的假设被迅速推翻。格奥尔格的父亲从看起来身体疲惫到做出古怪甚至暴力的肢体动作。乔治的父亲透露，他对这位俄罗斯朋友的了解比乔治想象的要深刻得多。正如父亲胜利地向乔治陈述的那样，“他对一切都比你自己知道一百倍，在他的左手里，他把你的信原封不动地揉成团，而在他的右手里，他把我的信拿出来通读！”（62）。格奥尔格对这条消息和父亲的许多其他声明做出了反应，没有任何疑问或疑问。然而，对于卡夫卡的读者来说，情况不应该如此简单。

当乔治和他的父亲处于冲突中时，乔治似乎很少仔细考虑他听到的任何细节。然而，“审判”的事件是如此奇怪和突然，以至于有时卡夫卡似乎邀请我们去做乔治本人很少做的困难的分析和解释工作。乔治的父亲可能在夸大其词，或者在撒谎。或者卡夫卡创造了一个更像是梦而不是对现实的描述的故事——一个最扭曲、最夸张、最不假思索的反应都是隐藏的、完美的故事。

讨论问题

1. 你是否觉得《审判》是一个在一次热烈的会议上写成的故事？有没有什么时候它不遵循卡卡的“连贯性”和“开放性”标准？比如，卡夫卡的作品是含蓄的还是令人困惑的？
2. 从现实世界来看，卡夫卡在《审判》中批评了谁或什么？他的父亲？家庭价值观？资本主义他自己或者你把《审判》解读为一个故事，而不是针对一个特定的讽刺目标，只是为了让读者感到震惊和愉悦？
3. 你如何总结乔治对他父亲的感觉？他父亲对他的感觉如何？是否有一些事实你不知道，但如果你知道的话，这可能会改变你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4. 你觉得《审判》最令人不安还是最幽默？卡夫卡有没有同时表现出令人不安和幽默的时候？

来源

卡夫卡，弗兰兹。《监狱殖民地的变形》和其他故事〉，平装本，塔奇斯通，1714年。